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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心思 師澤這麽握住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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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澤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。

夜色如水, 泛著一股涼意,明枝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傳來融融的暖意。他的體溫和他平常表露出來的樣子不一樣。手掌是暖的。

“確定什麽?”明枝想起他剛才說的話,他要確定什麽。

師澤眼眸低垂, 這男人的確是皮相極好。她原本就可以不借助靈力在深夜裏可以看清楚, 現在有月光,她看的也就更加的清楚。她擡眼就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。

他要確定什麽?

“噓, 別說話。”師澤的手稍稍收緊,握住了她的肩頭。

明枝滿是奇怪, 卻還是照著他說的, 沒有繼續開口, 他徐徐的靠近她, 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。

她和平常人不一樣,靠近她,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,可以感覺到,一股股的熱意從她身上傳出來。

師澤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裏。

明枝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, 不過也沒有把他推開。她靠在他的肩上。師澤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也到了她的背上。

即使如此,兩人之間也留著一些空隙, 親密又克制。

明枝靠在他的肩頭上, 今天的師澤有些奇怪。她嘴張了張, 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。

師澤感覺到此刻自己心緒的變化, 急切的, 焦躁的, 而後又變成了其他的他辨認不出來的覆雜古怪情緒。

這一切的一切, 在他之前完全沒有過的。

激烈的,不停的沖擊著他整個人。

他試探性的,又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抱進去。

少女柔軟的身軀沒有半點抗拒的依偎著他, 原本披落在肩頭的長發也落到了他的身上。

伸手一撩,清涼的發絲全都落入他的指掌間。

青瑜的話猛地又在耳邊響起。

這些真的是他自己本身的情感,還是他身體裏的魔故意催發的,激出他的七情,故意讓他淪為它的養料?

師澤突然一把把懷裏的人推開。

那力道不大,明枝向後退了幾步。她沒有驚愕,也沒有滿臉受傷,只是很不解的望著他。

一下把她抱住,一下又把她推開,這變來變去的,還真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來。

明枝看著他,“你怎麽了?”

師澤向後踉蹌了幾步,他掌心壓在心口,大口大口的喘息,神色迷茫。

明枝看著,她上前幾步,扶住他“你沒事吧?是不是哪裏不舒服?我扶你回去?”

她想要找熏華給師澤看看,現在師澤這個樣子很不對勁,只是這個時候宗門內已經戒嚴,各部弟子,除非有掌門手令,要不然一律不準外出。到了外面要是被抓住,甚至可以直接丟到冰牢裏頭去。

師澤下意識一把抓住她的手,柔軟而溫暖的觸感,讓他心頭狠狠的動了下,他回頭看她,就見著她眼裏淡淡的關切,師澤感覺到此刻自己的心緒又是一變,激蕩的心緒一時讓他難以承受。

他緊緊壓住心口,感受到那股激蕩的心緒不停沖擊心臟。

明枝見到他的臉色已經明顯的變了,“你到底怎麽了?”

說著,她幹脆直接帶上師澤往他的那個院子走去。

師澤察覺到她的動作,不禁側首往她看過去,就見著她的側臉。

冶麗的面容,嬌俏而嫵媚,在月色下少女的肌膚渡上了一層淺輝,她察覺到他的註視,回頭過來,“你還好吧?”

師澤完全掙脫她。

明枝才問了一句話,就被師澤推開。

狗男人,這已經是第二次了!

明枝滿臉古怪的望著他,“你有病嗎?”

說完她想起師澤每月裏一次那樣子,而且還歡歡喜喜去尋死,說不定這家夥是真的有病。

師澤臉色慘白,沒有一絲血色,他手掌捂在心口那裏,往後退了幾步。明枝看著眼裏無端的覺得他多了幾分單薄。

“……”師澤擡眼望著她,他的眼睛在月色下多了幾分潤澤的光芒,如同琉璃,美且脆弱。

似乎只要她去觸碰,就能完全碎裂開來。

“你如果哪裏不舒服,可以告訴我。”明枝道。

師澤深深的望著她,喘息似乎比方才還更重了些,喘息聲在靜謐的夜裏格外清晰。

明枝看到他在心口抓緊的手。

“你這裏不舒服?”她心頭一跳,師澤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。現在她的計劃已經進展順利,而師澤作為其中最重要的一環,更是不能出半點差錯。

“讓我看看,乖。”

明枝說著,像是哄小孩一樣,向他走近了幾步。

師澤聽到她那一聲乖,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。他捂住那裏,忍不住的悶哼。

明枝見狀,也顧不上那麽多了,她上去扶住他,“你老實點,我現在不想占你便宜,也沒那個心來占你的便宜,我送你回去。”

師澤的情況詭異的厲害,原本以為他也就每月一次發瘋。現在變成不定時發瘋了麽?

“不用。”師澤強壓下那幾乎抑制不住的悸動,將她推開。

他強迫自己冷下臉,一如平常那樣。“你回去吧。”

明枝看了他幾眼,師澤的語氣冰冷,明枝的耐心說好很好,說不好也不好。她定定看他一眼,“好,我回去,自己保重。”

師澤莫名的把她找來,又莫名其妙的抱住她說了一些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。現在他又這幅姿態。

明枝知道師澤對她不一般,所以她可以徹底放開,不再和以前那樣小心翼翼。

被偏愛的有恃無恐。她現在就是有恃無恐。

明枝毫不猶豫的直接掉頭離開。

師澤看著她沒有半點留戀的離開,心頭冒出一股鈍痛。

痛楚緩慢而遲鈍,不如剛才那麽猛烈,卻還是清晰到讓他根本忽視不得。

她靠近的時候,他想要緊緊的抱住她,就那麽抱住她,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裏,蹭著她的臉頰和發鬢,感受她的體熱,恨不得將她完全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。

她別想逃開,也別想離開他。不管她願意還是不願意,都要把她留下來。

從骨血到她一根頭發絲的,全部的占有。

畢竟她是他的人是嗎?不管她願不願意,承不承認,他們都是做過最親密的事,既然有過夫妻之實,就是他的人了。

她說過想要和凡人一樣的生活,只想要凡人生活的寧靜,凡人的規矩卻一概不想要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。

師澤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那股欲念,從心底流淌而出,如同熊熊烈火恨不得將他所有理智燃燒成灰燼。

他不僅僅是想,甚至想要就這麽去做。

這麽多年,他一直心無雜念,那個念頭和欲念一旦冒出來,就清晰的讓他完全不能忽視。哪怕他想騙騙自己,騙騙自己不知道都不行。

讓他來拿自欺欺人都做不到。

這還是他嗎?

師澤站在那裏,一向穩健的身軀,這個時候竟然也有了些許搖晃。

這不是他。

師澤望著明枝的背影徹底從他面前消失,她走的絕情,半點猶豫都沒有。沒有回頭看過他一眼。

師澤慢慢感受到那股鈍痛在心間來回拉鋸一樣蔓延。

他壓制住自己跑上去,一把抱住她的強烈念頭。師澤一步步往後退。

他不能繼續再留在這兒了,留在這兒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。

居室裏一如既往,和平常相比似乎毫無區別。

師澤踉蹌這跑進來,他捂住胸口,腳步淩亂,直接到了內室。

他感受著心潮的澎湃和激烈,過於激烈的情緒要將心都一點點撕裂開。

師澤坐在那裏,塞了自己幾顆清心丹,然後不斷的念清心咒,強迫自己靜心下來。

隱約裏,他似乎聽到有什麽男女莫辯的聲音在尖笑嘲笑。

那聲音讓師澤一下從昏沈裏清醒,那聲音每月的朔日裏聽得,哪怕成了灰,他也能認出來。

“你想要幹什麽?”師澤凝氣,幾道清氣立即向識海裏壓過去。

今天不是朔日,那東西的力量也沒有到達最強。清氣壓過去的瞬間,只聽得一聲極其敗壞的尖叫。瞬間平息了下來。

他這人自負的很,除非他自己覺得,要不然不管是什麽身份,還是什麽人,說再多,他也不會往心上想。

這些到底是他自己所思所想,還是心裏的這個東西,借著隱月宗的那個秘藥,迷惑他的神智?

師澤坐在那裏,手掌壓在那裏,感受到心臟的跳動。

“如果是你的話。”師澤開口,他坐在那裏,仰面笑起來,“那只能讓你失望了。”

“我不受任何人的操控。”

“誰也別想操控我。”

“一個都別想。”

明枝回去之後,一頭躺在床上直接睡了個痛快。她如今已經摸清楚了師澤的起居,除了不知道他每個月朔日裏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外,基本上她能摸清楚的,基本上都已經摸清楚了。

也懶得再辛辛苦苦去討好他了。

師澤已經自己跳到她的手裏來,她又何必再去費心多了。

一覺醒來,她照樣和往常一樣,去參加內門弟子的早課和練習。今日是有長老等人過來指點。

白芷和明枝餵招,幾招下來,白芷額頭冒汗,往後一跳。

“明明日日都見著,沒想到阿枝的修為越發精深了。”

白芷說著又笑,“看來以後我是不能指點你了,是要你來指點我了。”

白芷半是開玩笑,半是認真。

明枝現如今的的確確已經不需要她做什麽了,她對上明枝,哪怕明枝沒有用盡全力,她也有些力不從心,難以招架在裏頭。

明枝收劍回鞘,“哪裏,以後我還是有不少事要麻煩你呢。可不許嫌我煩。”

“怎麽會。”白芷和明枝交往已經有段時間,說話起來也沒有那麽多的客套。

丹芷長老在上看到下面弟子們,笑了笑,“從衡雲君那裏出來的這個弟子,倒是天賦很好。”

“是啊,只是衡雲君那裏不肯放人,要不然現如今已經是執劍長老的門下弟子了。”

其他長老開口道。

衡雲君向來脾氣古怪喜怒無常。沒想到在弟子上也是一樣的怪。

人在他那裏,如果真的覺得是可塑之才,幹脆就收為弟子,有個傳承。要不然成全了別人也可。奈何衡雲君在這上面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。

青瑜聽著身邊長老的議論,臉色難看。

他盯著下面的明枝,眉頭蹙起來。

熏華看見立即密音他,“說到底,不過是個孩子罷了。師兄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是個孩子,但是有不少的本事,你沒見到師弟為了她竟然敢頂撞我。”青瑜言語裏已經有幾分慍怒。

長兄若父。青瑜這麽多年,一直教導著兩個師妹師弟,尤其在師父北陽道人喪命之後,更是一力扛起北陽山的擔子,還要時刻關註師澤,不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意外。

師澤和熏華也很敬重這位師兄。這麽多年來,從未有過半點言語上的不快。

“……”熏華也有些意外,“師兄說什麽了?”

“這妖女亂了他的心智,為了以免萬一,還是把她除去為好。”

熏華吃了一驚,但並不直接說青瑜做的不好。

“這人是師弟帶進來的,該如何處置,不如還是讓師弟他自己去做決斷。”

熏華見著青瑜似乎還要發火,立即道,“他的脾氣,你我都知道。下了決定的事,除非他自己,旁人做再多也沒用。你我如果插手過多,不但不能讓他改變主意,反而還會有反效果。”

青瑜想起了小遙峰上,師澤那一番話。

那妖女,要她生也好,要她死也好,都是師澤他自己來做決斷。其他人不可插手。

師澤說的堅決,不留半點餘地。

這麽多年,青瑜怎麽不知道這個師弟的脾氣,他既然這麽說了,自然是不會容忍半點其他人對那個妖女有一絲一毫的不利。

說起來,可真是好笑。從來都是理智且淡漠的人,竟然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栽了跟頭。

青瑜臉色鐵青。

“掌門的面色不好。”丹芷長老在一旁看著,“需不需要我送一些調理的丹藥過來?”

“這倒不必,多謝了。”

丹芷長老見著青瑜和熏華對視,知道他們在密音一些什麽。不過他們不說,他也不可能知道,也沒那個資格知道。

青瑜敷衍了丹芷長老幾句,他看向明枝。

她拉著一個女弟子,正在和其他弟子說什麽。她滿臉笑容,而其他弟子也含笑和她說話。

真是一派的和諧。

明枝後背突然一股寒氣竄了出來,汗毛炸開。她面上不變,心裏立刻警惕起來。

那是殺氣。

她裝作不在意,看了四周一眼。四周的人除了和她說話的這幾個之外,都該做什麽做什麽,倒是徐子京滿臉厭惡的瞪著她,但是徐子京的那些段數到了她跟前根本就不夠看。跟別提讓她寒毛直豎了。

過了好會,一眾人逐漸散去,該修煉的去修煉,該如何就去如何。

明枝感覺到四周有殺氣,和一幫弟子在一起,不會落單。而且不是和白芷一個人,是和好幾個人,並且在大眾廣庭之下。

這裏不是別的地方,就算想要殺她,也掂量一下,有沒有本事當眾殺她。

白芷察覺到她有些不對,“阿枝怎麽了?”

白芷感覺到白芷頻頻和她說話,但是心卻不在說話這件事上,“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?”

明枝點頭,“我感覺到最近仙君有些怪怪的。”

最近師澤的確有些怪,不僅僅怪,而且怪的莫名其妙。這裏頭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

白芷露出幾分理解,“沒辦法,聽說那位的脾氣一直都是這樣,這麽多年了重來沒有變過。”

自然也不可能變了。

明枝也點頭,“我知道,老頭子的性格最倔,歲數越大,就越倔。除了自己之外,誰說的話都是烏龜王八,我懂得。”

白芷差點嗆著自己,她開口想要提醒明枝,這麽說不太好,可她才要開口。明枝就扭頭過來,望著她,“我說的對不對?”

“挺對的!”

白芷都還沒來得及說話,旁邊已經有弟子反應極快得到。

弟子們正好在叛逆的時候,被管的受不了,面上再乖,私下也要吐槽某個長老是禿頭,某個長老婆婆媽媽。當然全是私底下,彼此交流一個都懂的眼神,嘿嘿一笑,盡在不言中。

明枝立刻去看白芷,白芷見著一旁的弟子竟然比她反應快,她飛快的看了看左右,只是看著遠處不說話。

明枝咧嘴一笑,露出‘我都懂的’的笑。

白芷抓住她的手,捏了她的掌心一下。

明枝的手長得好看,修長白皙,指腹和掌心處略帶點粗糙,一指頭按下去倒是很軟。

白芷不由得又輕輕捏了幾下。

“怎麽樣,是不是很舒服?”明枝問。

白芷紅了臉,她輕嗔著在明枝的手臂上捶了下。

白芷想起衡雲君的脾氣,“你小心點,不要觸到黴頭了。”

明枝想起那晚上,師澤莫名其妙的抱住自己,莫名其妙的推開。

像是什麽呢,像是明明就是想要,卻發脾氣使勁的要推開。

任性又古怪。

明明就是個老頭子了,偏偏還和個孩子似的。

“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

“在說什麽呢?”妙法長老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,一群少年人嚇得回頭看。

妙法長老笑吟吟的站在那裏,“看你們說的那麽高興,可是見著有什麽好事?”

自小長在北陽山的這群少年人,哪裏撒過謊。尤其是門派內德高望重的長老面前。

一時間幾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
“是前幾天養的那只兔子。”明枝開口,“前兩個月,我和阿芷在靈泉那裏發現一只兔子,才離開母兔沒多久,也沒尋著母兔,就自己養了。然後這只兔子養大了,前幾天明明見著我還蹭我的手,結果突然一下咬我一口,跺腳幾下生氣跑開了。”

明枝臉不紅心不跳,直接把師澤說成一只大白兔。

“妙法長老你說說,這是不是太奇怪了。”

熏華覺得這話有些奇怪,聽著不像是說兔子,但也挑不出什麽不對來。

“你在這裏正好,上回給你診脈,這次想起你的藥也該吃完了,正好和我回妙法堂去。我親自給你看看。”

妙法長老為人和善,而且妙手仁心。在宗門裏,她只會治病,並不會在意病人的身份地位。

白芷也記得明枝身體並不好,她聽熏華這麽一說,立刻道,“阿枝快去吧,身體重要。”

明枝向熏華一鞠躬,“麻煩妙法長老了。”

熏華含笑點頭,“和我來吧。”

明枝跟著熏華離開。

熏華在前面,看了一眼跟著身邊的明枝,“最近,我那師弟怎麽樣?”

明枝又想起了那天夜裏情緒極不穩定的師澤,“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,他有些怪怪的。”

熏華看過去,聽著小姑娘道,“一會兒抱著我,一會兒又把我推開。”

熏華聞言笑出來,“你方才說的是兔子,其實說的是他吧。”

說完,熏華也覺得有些意外。

這個師弟不愛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心緒,除非他願意,不然就算是她和師兄,也別想看到他一絲一毫心中所想。

“你還喜歡他嗎?”熏華問。

明枝聽熏華問,有瞬間的懵逼。熏華看向她,明枝這才想起來,自己曾經和熏華說過自己喜歡師澤。

那話不過她胡亂說出來的,所以根本沒有往心裏去。熏華這麽一問,她都有些沒有想起來。

“喜歡啊。”明枝說著笑起來,“長老知道嗎,他這段時間沒有對我那麽愛答不理了。”

既然提起這件事,那麽她自然也要擺出足夠的姿態來。

不是喜歡他嗎,行,那麽她就把喜歡他的姿態擺出來。

“……”熏華看見了她眼裏的歡喜,“我那個師弟我自己清楚,他這個人心高氣傲,不願意交往的,最多讓人面上過得去,這還得看他的心情好不好。”

明枝想起師澤那張嘴,她有段時間都奇怪,師澤的那張嘴,是怎麽活到這麽大,沒被打死的。

聽熏華一說,這老家夥果然狗。

“若是他表露出來的話,自然就是真的。”熏華想起青瑜的殺意,隱隱約約覺得太陽穴有些痛。

只是師澤太過特殊,青瑜為了妥當,自然希望師澤還是和這千年的每一天一樣。

甚至想要除掉個不確定的因素,熏華都沒辦法說青瑜完全不對。

“你若是真喜歡他,自然能感覺到他是不是真的。”

明枝笑起來,眉眼彎彎的,“當然!”

熏華點點頭,“對了,這段時間,一旦出了紫雲臺,不要自己一個人出來。就算一個人也要在人多的地方。”

明枝聽出了什麽,“長老?”

“能呆在你家仙君身邊就呆在那裏,”熏華說著又想起什麽,“不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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